CMF报告：建议向个人发放1000元数字人民币，在有效期内视为现金自由使用

CMF季度论坛（2022年中期）于2022年6月25日举行，告建个人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副教授、议向元数有效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主要成员刘晓光代表CMF发布了题为《稳字当头的发放2022年中国宏观经济》的报告。

报告指出，字人自由2022年是民币国际国内超预期事件高发的一年。在新一轮疫情冲击和俄乌冲突两大超预期事件的期内影响下，中国宏观经济形势呈现出“快速探底”、视为使用“压力加剧”的现金运行特征。一方面，告建个人去年三季度以来的议向元数有效经济下行因素仍需要时间消化调整。另一方面，发放2022年上半年，字人自由新一轮大规模的民币疫情冲击、俄乌冲突下大宗商品价格的期内进一步飙升、悲观预期下房地产市场的视为使用持续下滑、全球大通胀下欧美货币政策的急速转向、以及连年扩张后出口和高新技术产业的高位回落，使得中国经济下行压力进一步全面加大。

报告认为，在疫情防控走向胜利和稳住经济一揽子措施的作用下，中国经济已开始触底反弹。存量政策的全面前置、增量政策的不断出台、中央政府的强力督导、各级政府部门的层层落实、短期资金和财政的保障，能够支撑6月份经济增速反弹的力度相对强劲，完成二季度经济正增长、失业率下降的短期政策目标，但经济依然难以立即回到正常轨道。

报告指出，展望下半年，中国宏观经济必将迎来企稳回升态势，呈现非对称的“W型复苏”的运行特征。一方面，随着疫情因素的消退、各地复工复产复市复商的全面推进、稳增长主基调的全面确认和强化、先前各种不利因素的极大缓和、一揽子政策措施效果的充分显化以及十四五规划项目的全面落地、地方政府换届的全面完成，2022年下半年中国宏观经济有望企稳回升并在低基数效应下呈现较高同比增速。

但另一方面，值得注意的是，对于本轮疫后经济复苏，必须实事求是地看待当前形势与2020年在微观基础、市场预期、运行模式、外部环境和政策空间等方面的异同，特别是要清醒地认识到微观基础和外部环境的恶化，2022年经济复苏将面临比2020年更为严峻的困难和挑战，复苏进程也将更加脆弱。

报告强调，要坚持底线思维，今明两年还需高度关注小概率事件可能带来的系统性影响，防范化解几大“灰犀牛”冲击叠加导致经济系统性下滑的风险。在一系列不确定性因素的冲击下，现有政策包可能难以满足四季度和明年一季度持续复苏的要求。地方政策储备、财政支持力度以及各种灰犀牛的冲击将导致四季度难以持续反弹，现有一揽子稳经济措施也难以保证补偿性反弹转化为趋势性复苏，从而使中国经济复苏路径呈现不对称的W型。

报告认为，为了保证全年经济目标基本完成，使中国经济回到健康运行区间，避免W型复苏所带来的困难，中国稳经济一揽子措施需要在中期进行扩容和工具的创新。

CMF预测，第一，上半年，三重压力叠加两大超预期冲击使短期中国经济运行严重偏离正常增长轨道。基准情景下，预计上半年中国实际GDP增速为2.7%，主要受消费、服务业、制造业等出现明显收缩的拖累。下半年，随着疫情因素的极大缓和，在宏观政策全面发力和市场主体修复调整的共同作用下，受抑制的消费和投资需求将得到充分释放，产业链供应链得到有效恢复，中国经济将实现强劲反弹，下半年实际GDP增速有望达到6.4%。

第二，全年来看，综合考虑中国经济自身调整和一揽子政策措施的拉动效应，在基准情景下，预计2022年实际GDP增速为4.7%，较2021年两年平均增速回落0.4个百分点，高于全球经济增速近2个百分点，考虑到人民币贬值因素，以美元计价中国经济占全球的比重基本稳定。

第三，分季度来看，基准情景下，2022年第1-4季度中国实际GDP增速分别为4.8%、0.8%、6.5%、6.3%，全年呈现非对称性的“W型复苏”特征，至年末阶段性实现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目标。其中，第3季度成为中国宏观经济基本面修复的关键，第4季度成为微观基础全面修复的关键，特别是企业绩效和居民收入的改善、年末调查失业率的明显回落，为明年经济社会健康发展奠定扎实的基础。下半年至明年，中国必须确保宏观经济大盘稳定、微观基础扎实牢固，以全面恢复和提升中国经济国际竞争力。

基于上述定性判断和数值预测，CMF报告对2022年宏观调控的存量政策效果与增量调整空间进行了评估，并在已出台政策基础上提出以下十方面政策建议。

一、科学规划下半年的增长目标和相匹配的政策举措。考虑到二季度经济增速显著回落的影响，建议坚持全年5~5.5%的增长目标并追加相匹配的政策力度，以此确立下半年的宏观政策定位和发挥预期引导作用。

二、把握新阶段经济复苏带来的信心提振的窗口期，将中期视角的“预期管理”作为各项宏观政策的统领和重要抓手，对稳住经济一揽子政策措施进行中期扩容和工具创新。简单的预调、微调已经不足以应对宏观经济日益面临的内生性下滑风险。

三、高度重视疫情冲击下各类微观市场主体行为模式变化的宏观经济后果，特别是居民消费和企业投资行为的“保守化”倾向将导致传统政策手段及预调微调模式的失效，必须要有针对性的政策举措，并且达到一定的力度。

四、随着中国经济步入疫后复苏新阶段，经济工作的重点应当从短期救助转向有效需求的快速扩展之上，实现向市场型深度复苏的顺利转换。在快速落实一揽子政策和有效需求提升战略的同时，调整宏观经济政策的着力点，从特殊疫情救助向有效需求刺激转变，从供给侧扶持政策向需求侧扩张政策转变。

五、落实更加积极有为的财政政策应在已出台政策举措基础上，科学组合搭配一揽子规模性政策，着力疏通宏观经济循环堵点。建议扩张财政资金预算安排，集中出台三大针对消费、投资和产业的“规模性”政策方案。

六、灵活适度的稳健货币政策，应该充分发挥其面对突发情况的灵活性，与积极财政政策的实施形成时间和空间上的配合，更好地发挥预期引导作用和政策乘数效应。解决政策利率传导和风险分担机制问题，推动贷款利率下行。

七、坚持底线思维，提前建立并及时启用非常规政策工具。面对疫情发展和国际局势的高度不确定性，不仅要考虑到基准情景下的经济下行压力，还必须意识到今明两年可能发生的极端情形。除了旗帜鲜明地从结构性扩展向总量扩张转变，还需要建立非常规政策储备并根据需要及时使用。

八、各类监管政策要与逆周期政策协调配合，重点在于“市场秩序建设”而非松紧力度的摇摆，从而在防范风险积累的同时避免造成市场预期的紊乱。

九、民生政策要托底，提高就业弹性和失业保险覆盖范围，应对经济下行和民生冲击叠加带来的“双重风险”。

十、积极应对外部风险挑战，关键在于以构建高标准市场经济体系为目标，推动要素市场化改革落地，推出以形成国内市场大循环为导向的新一轮结构性改革，持续释放制度红利，不断巩固中国改革开放取得的不易成果。

其中，报告建议，发行1.5万亿元1年期或6月期数字人民币，按照1000元/人标准全民发放，用以保民生、促消费、稳增长。所发行的数字人民币在有效期内视为现金自由使用。该政策直达家庭部门，不存在中间环节，可以确保及时高效地发放到位；该政策对于低收入家庭和高收入家庭的收入改善幅度不同，自动产生收入分配调节效应，并保障基本民生；该政策基于有效期限制，避免有专家担心家庭只会存起来而不会去消费的争议，且可以放大消费乘数效应，极大地提振短期消费需求；在需求收缩和CPI低迷的背景下，该政策不会产生较大的通胀压力。按照70%的实际使用率和1倍的消费乘数效应保守估算，本项举措可以拉动全年经济增速提升0.9个百分点。这在其他政策力度和效果不减的情况下，可使2022年中国经济增长预期由三大国际机构预测的4.3~4.8%提升至5.2~5.7%，由我们预测的4.7~5%提升至5.6~5.9%。

此外，还建议发行1万亿元抗疫情特别国债，用于支持地方抗疫相关支出、生活物资保障和公共卫生等基础设施建设。相比2020年，虽然我们对新冠病毒的理解和防控经验更为丰富，但2022年病毒变异和传播的新特点、国内外疫情防控政策的差别，极大增加了地方和基层抗疫工作的难度。坚持动态清零、高效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需要以快打快、需要管控区人民群众的积极配合，保障充足的医疗物资供应、基本生活物资供应、甚至一定的收入补贴，都需要财政资金的保障支持，实现最大程度保护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最大限度减少疫情对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同时，病毒不断变异和全球疫苗接种的严重不平衡，意味着抗疫工作将成为一场持久战，加强公共卫生等基础设施建设需要长期投资。

报告还建议，积极优化改革方案，减少工薪阶层的税收负担；加大对公共服务均等化改革，提高公共服务的可获得性；针对2022年收入波动风险，做好针对低收入阶层的消费补贴预案，防止宏观经济波动对低收入阶层的过度波动；制定对中产阶层消费启动战略，特别是消费升级的促进战略：（1）重视中产阶层家庭杠杆率的过快上升，尊重杠杆率的演化规律，通过建立相应的债务风险缓释机制，促进消费平稳增长；（2）针对汽车等耐用品消费进一步放松限购和加大专项减税降费政策力度。

(责任编辑：知识)